琉黑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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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青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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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黑月】關於那些來不及擁有的幸運

*BGM:小幸運 

*短完

*手生,OOC抱歉(雖然手不生也會OOC就是了  

 

 

又一年開學。 

月島螢並不意外的在校長冗長的發言中走神了。 

這個點了嗎⋯⋯那他大概要上飛機了吧。 

回過神來,一句「一路順風」已經發出去了。 

並不是在群組裡的copy& paste,而是發在那個常居他對話的頂端位置的那個單獨的對話裡。 

正要收起手機,暗下來的屏幕卻又亮了起來,上面只有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謝謝」。 

他幾不可察地笑了笑,終究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和黑尾鐵郎到底是什麼時候熟悉起來的呢? 

追溯起來得數到去年暑假合宿的時候了吧⋯⋯居然有這麼久了嗎。 

由最開始的隨手抓著個人幫忙攔網,到後來直接抓著他開小灶,完全搞不懂他莫名奇妙的熱心到底從哪裡來。 

對那時的月島來說,排球只是一項社團活動,一項不值得投放如此心力時間的社團活動—這和他後來隱約改變的心態可謂大相逕庭,而當中少不了黑尾的功勞。 

從這個點來說,由最開始,黑尾對他來說就是有點與別不同的。 

 

但這也沒什麼特別的。 

山口、影山、日向、隊裡的前輩,在他心裡多少都有點與別不同的特質,不過這點「與別不同」到或是多是少、是好是壞就不好說了。 

他知道自己開始會在練習時自覺的盯著黑尾,不過這很正常,所有進步都是由觀察開始的。 

不過— 

「月!」 

又來了,他嘆氣。 

「怎樣了嗎黑尾前輩?」 

黑尾一把將運動飲料塞到了他懷裡:「你這樣可不行,現在已經夠瘦了,運動後還不補充能量是想怎樣攔下球!」 

月島心情複雜的望著五天裡第八瓶被對方塞過來的飲料,有點懷疑這家飲品公司是不是黑尾他家開的。 

⋯⋯最終還是沒有將吐槽說出口,畢竟他有預感這樣說了那這對話大概會變得沒完沒了:「⋯⋯謝謝,黑尾前輩。」 

雞冠頭的前輩笑咪咪地在他腰上⋯⋯接近屁股的位置拍了一把。 

⋯⋯結果不知怎的還是忍不住吐槽出口了:「黑尾前輩是不夠高嗎?」 

「⋯⋯你從哪裡給我得出這個結論的!你個一年級小混蛋—」 

他竊笑著走開了,沒發現自己的耳尖變紅了一點點。 

 

一來二去的,他們就開始頻繁的聯繫起來了。 

對他來說,想到關於攔網的問題,思來想去,這個前輩確實也是第一人選。 

反正他一向待人熱忱嘛。他毫無負擔的想,完全沒思考過主動聯絡某個人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的意義。 

黑尾那邊就不用說了,本身就帶著嘮叨的屬性,喧寒問暖是基本配置,開啟嗑嘮模式時可以由好笑的推昨天吃的包子嗑到國際局勢,即使上著課也可以給他連刷三頁的表情包。 

結果有次吃飯的時候他哥不小心瞥到他們無限伸延的對話嚇了一大跳:「螢,這誰?」 

「一個前輩。」 

月島明光腦裡八卦的天線𣊬間嗶嗶的響了起來。騙鬼,當他不了解這個弟弟嗎? 

雖然他的回覆確實也是一句起兩句止,但他會不間斷的回覆基本上已經超越了他的極限好嗎! 

他這當哥的簡直想淚流滿面。 

「看來是位很特別的前輩呢。」他咬重了「特別」兩個字。 

他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特別⋯⋯嗎? 

大概真的是挺特別的吧。 

 

這樣想起來才發覺,過去大半年的生活幾乎都是黑尾的影子。 

甚至可能是他過去十五年人生最重要、最激動的時刻他也沒錯過。 

全國大賽,音駒落敗的時刻,他隔網看到他抑頭企圖抑止那不甘心的淚水,默默在心裡想,一定要登上頒獎台。 

帶著他的那份登上頒獎台。 

他沒有去思索這份執著有多不尋常。 

最後他確實登上了頒獎台,雖然是以第三名的身份。 

在四強落敗的那天晚上,整個飯店裡都是無法壓止的鬱悶氛圍。即使教練怎樣打氣讓他們集中於兩天後的季軍戰,可是⋯⋯你先讓日向他們不要再哭了好嗎? 

他煩燥得不得了,正想出去走走逃離這個空間,就接到了黑尾的電話。 

我在樓下,他說。 

他衝下樓,看到那個人就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回頭對他揮了揮手。 

他走上前,卻覺得喉嚨像是被誰掐住了,最終只擠出一句低得不能再低的「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帶著你們的份進入全國最高的舞台。 

雖然這句「對不起」來得沒頭沒尾,但他知道他聽懂了。 

他失笑,猶豫了一下,卻是伸手抱住了他—他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直到聽到他低聲的在他耳說:「想哭就哭吧。」 

在落敗後他確實沒哭過。他不甘心、很不甘心,但他從來都不太懂得怎樣宣泄情緒,這份不甘心像是被困在他心臟裡橫衝直撞,無處發洩。 

直到有個人伸手抱住了他,對他說「想哭就哭吧」。 

他確實很久沒哭過來了,那天就像是某個情緒的缺口崩堤了一樣,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死死抓住他外套的後背哭了好久。 

而他也只是一語不發,默默地、有點艱難地,摸了摸埋在他肩上的腦袋。 

 

但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得數到兩個月前那寒冷的雪天。 

全國大賽完結不久,三年級的前輩退部、開始埋首升學,生活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最大的分別是,他居然當上了副隊長。 

一想到奸笑著拱他上副隊長的前輩們他就忍不住咬牙。 

重點是,他當上副隊長後的那個大雪紛飛的週末,他居然接到了來自黑尾的電話:「嗨,月。」 

「怎樣了黑尾前輩?」 

「為了慶祝你當上副隊長,前輩來請你吃飯吧~」 

「為什麼你又知道了啊⋯⋯」不對,他頓了頓,「吃飯?」 

「對啊,看你窗外~」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樓下應該遠在東京的某人咧嘴對他笑著,手裡還抓著正在跟他通話的電話。 

你是白痴嗎?! 

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他還是抓起外套趕緊下了樓。 

被前輩拉著在商店街逛了半天,他才猛然想起他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跑過來宮城。 

「不是說了嗎?來給你慶祝啊~」對方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他滿頭黑線。 

這樣沒頭沒腦地跑來東北,他果然是白痴吧?! 

走著走著,黑尾突然回過頭來,向他伸出了手。 

他不明所以地和他擊了一下掌:「幹嗎?」 

他笑了笑,說沒事,就是看到前面的小朋友high five了就也想跟月來一發。 

月島瞪著他,像在瞪一個神經病。 

他莫名地知道黑尾剛剛沒說實話。

但實話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月島很清楚自己情商不高,但觀察力還是不錯的。 

所以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宮城回去後黑尾的態度有點不同了。 

像是有點⋯⋯冷漠? 

他嚇了一跳。不論是對於冷漠這個基本不會出現於黑尾身上的詞彙、還是對此居然有點難受的自己。 

以前不是總嫌他太吵話太多嗎?現在這樣不是正好? 

可是在他糾結完自己怎麼回事之前,卻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斷— 

黑尾要去國外讀大學了。 

這個消息是日向很激動的在社團活動的時間大叫出來的。 

他難得失態的轉身抓著他:「你剛剛說什麼?」 

反正他是覺得心塞得不得了。不論是因為對方突然要出國、還是自己居然是從日向這麼無關緊要的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 

可是為什麼難受?為什麼心塞? 

—因為你在乎他。 

為什麼在乎他? 

—你喜歡他。 

終於得出這個結論的他長呼了一口氣,將臉埋在了手裡。 

去你媽的。 

 

他花了一段時間才接受了這個扯蛋的現實,但其實也沒什麼好接受的。 

反正黑尾都要到國外去了。 

三月尾的時候他們還上東京打了一次練習賽,順便給他送行。 

見面時黑尾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正常得像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疏遠都是假的一樣。 

倒是月島覺得眼下的狀況實在有點蛋疼,所以一直有意地避開他,以致在他們回去的前一晚、大家全都跑去餐廳給黑尾踐行時,黑尾才終於抓住了月島:「月!」 

「⋯⋯黑尾前輩,我理論上還不能喝酒。」 

「那喝這個。」 

月島望著手裡的大杯草莓奶昔,更無語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這兩天好像都沒什麼活力。」 

確實有沒錯,還是因為你呢。 

「會認為活力這個詞和我有關係,黑尾前輩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黑尾大笑,最後還是重重往他腰上拍了一把:「嘛之後不能再看著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啊,有攔網的問題記得來問前輩啊。」 

他覺得有很多東西堵在喉嚨裡,可是他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最後還是擠出了一句:「⋯⋯黑尾前輩是不夠高嗎?」 

「⋯⋯你個不可愛的一年級小鬼!」 

這樣就好了,他想。 

永遠當個他心目中不可愛的後輩,就好了。 

 

當然如果沒有昨天注意到的事,就更好了。 

昨天他回家的路上,注意到旁邊一對情侶。 

注意到的原因是,這兩個人好像在吵架,然後男生伸出了一隻手。 

就和兩個月前的黑尾一樣。 

女生大概是在生氣,站在原地扭開頭:「幹嗎?」 

「你傻啊?伸出來當然是讓你牽著啊!走!回去了⋯⋯」 

他突然就懂了。 

⋯⋯可是他寧願自己沒懂。 

 

沒有誰會一天到晚給你塞運動飲料,沒有誰會不分晝夜的關心你,沒有誰會在自己落敗之後走去安慰打敗自己的對手,沒有誰會發神經從東京跑過來宮城吃一頓飯。 

可他就是這麼做了。 

可惜他懂得太晚。 

 

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 

祝你一路順風。 

祝你幸福。 


END

 

*這麼男前的不可能是黑尾(震驚(所以你到底對老黑有什麼偏見 

*⋯⋯反正這就當是生賀了啦,老黑笑納。 

*寫完這個彷佛感受到赤葦大大實體化的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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